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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靜下來仔細回想,那麼近期最覺得情感很飽滿的時侯,是看見自己在意的人,一天之中表現出的多種、多樣化面貌,看著對方緊繃後放鬆的狀態、看著對方穿梭在他自己生活場域中的悠遊自在感。他設計了一個空間,當中充滿著有機的隨性感、活潑輕快,空間因拔除一切非必需而延伸出眾多可能的想像,然而,其中暫時擺設的家具,不走絕對的舒適完美,反而像是因應著現地的取材,拼湊出最合適的樣態。
這樣的他,在深夜裡洗了個熱呼呼的澡、仔細地像是me time地把頭髮吹乾後,邊說著自己散發著熱氣、邊伸手過來讓我接手揉捏,在一片黑暗中,斷續地聊著天,那大概是我會記得很久很久的一天。
當我試圖要和自己親近的朋友說起這一天,又覺得似乎就得用侷限的標籤與定義。那當下,突然有種強烈的實證感:也許我們從來都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自己。
這時間序,想起來也是宇宙(對,我很相信宇宙)的安排。我先是意外地在預期外的時機點,領養來兩隻剛出生、同胎,不滿三個月的公貓,在長久獨居、難以想像再與其他人類或生物分享空間時,他們就出現了。像是要卸下我各種自訂的居家規矩,他們不受控地四處探索,開始雙方的磨合期:在不改變對方本質(對,怎麼可能妄想改變四處跑衝的幼貓呢?)前提下,慢慢摸索出屬於這共居空間中的生活節奏感與慣習。
懷抱著這樣的念想,迎來夏季第一次休假,放下兩隻幼貓、聯繫好餵食的友人,來到台北電影節,看了 《Dreams In Nightmares 狂花夢路》。
這是部表面主題是圍繞著黑人酷兒的生活樣態,觸及的議題卻像是夜月下波光粼粼的海面,處處有著值得往下更深挖掘的議題:原生家庭印記、多重伴侶關係、多元成家(又或者:選擇自己的家人)、性多樣社群、性別認同、自我實現與社會期待、少數族群的生活眉角、關係的寬廣可能性等等,但這以上所有議題,卻和諧地彼此疊搭互融著。
《Dreams In Nightmares 狂花夢路》 的片名,一直讓又厭世又骨子裡很悲觀的我覺得:如果反過來叫Nightmares In Dreams,搞不好會更溫暖一些,因為基調是Dreams,而Nightmares 則是偶然出現的危機。在映後問導演Shatara Michelle Ford 這個問題時,她的回答讓我非常後悔來不及錄音,她是這樣看的:其實我們所處的世界與當下的現實,不總是美好,但我們總是能從中找到如夢似幻的片刻,像是巨大的粉紅泡泡,把一切紛擾騷動暫時隔絕於外。
《Dreams In Nightmares 狂花夢路》 的故事線說起來很簡單:三個黑人酷兒好友處在表面相似的失落中,各自擁著不同的議題與困境,他們在一夜狂歡後,決定透過公路旅行的方式,循著線索,去尋找失聯許久的好友。
一路上,他們去了跨性別群體的讀詩表演、親身體驗看似美好實則禁錮的家庭關係、感受到少數族群多半都經驗過的強烈不安全危險感、餐廳桌上那些太過赤裸的提問紙以及表面看似溫馨美好的窒息日常等等。他們隨著旅程逐漸推進,可能是車內侷限空間的壓力、可能是旅途未知多變而累積的疲憊感,即使是多人相處的狀態,他們都開始出現向內去觀照自己的狀態,只不過每個角色最終得到了不一樣的答案。
電影中有許多元素非常迷人:一群閨蜜隨意地靠躺在彼此身邊、自在或不自在地顯露自己身體、有趣的詩文、朋友間的緊繃張力與親密感情流動等等。不過如果一定要挑最讓人想重複觀看的,肯定是幾場很重要的電話戲,畢竟這是蠻跨文化都會有的共同經驗,在講電話時,偶爾會從對方的聲音、背景音的狀態,去判斷或假想現在對方大概是什麼狀況、怎樣的心情等等,這幾場電話戲的處理非常細膩,害我走出影廳時,腦海中都浮現了相似的畫面。
後來整個晚上都在想,也許這就是電影、小說或所有形式創作的存在必要性,讓我們看見自己生命經驗與視野外,更寬廣的可能性。
比如,我們不總是能從自己的原生家庭中,得到雙向奔赴的理解與接納,甚至會感到極巨大的無力與挫敗感。
又或者,看完電影後,我想到的是那特定的夜晚和家裡兩隻快滿三個月的貓崽子。我想到他們都用不同的方式,打開我的世界。
同時間,我腦袋中也浮現了佛洛姆《愛的藝術》當中所提到的:
與「共生合一」不同,成熟的愛是在保存一己完整的前提下達成的合一,是在保存一己個體性的前提下達成的合一。愛是人身上的主動力量,這種力量會突破人與人之間的藩籬,把人與他人合一起來;愛可以讓人克服孤立感和分離感,但又讓人仍舊可以做自己,保留自己的人格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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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就是為什麼,在愛與任何關係中,重要的可能是嘗試去看見、去理解,而非標籤與定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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